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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緊清除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霍嶠再開口時,語氣中帶著一絲惱羞成怒:“你還喝不喝?”

  “謝太太喂的,當然喝。”謝嶼洲終于屈尊降貴地張了嘴。

  霍嶠沉著臉,默不作聲地一勺接一勺地喂男人喝藥。

  喝到一半時,謝嶼洲忽然低悶地咳嗽起來,面容蒼白得不行,被藥汁潤過的嘴唇顏色寡淡至極。

  霍嶠的身體快于大腦做出反應,忙湊近,伸手輕拍他的后背:“你沒事吧?”

  “沒事。”謝嶼洲風輕云淡道,“藥太苦了。”

  霍嶠看了眼手里還沒喂完的藥,斟酌了幾秒:“我去給你找幾顆蜜棗壓壓味吧。”

  謝嶼洲的視線在女孩身上停駐片刻,諱莫難測,淡應了一聲:“嗯。”

  將手中的藥碗擱在桌上,霍嶠起身朝廚房走去。

  她今天才來,并不知道蜜棗放在何處。

  甚至連有沒有蜜棗都不知道。

  田阿姨并不在廚房里,而是在外面的院子里澆花。

  霍嶠只能去院子里找田阿姨問一問家里有沒有蜜棗。

  田阿姨忙關掉手中的水管,輕聲回道:“有的,您想吃嗎?我去給您拿。”

  霍嶠跟在田阿姨身后往屋里走,搖了搖頭:“我不吃,是給五爺吃的。”

  聽到這話,田阿姨腳步陡然一頓,轉過身,神情訝異不已:“您說是五爺想吃?”

  “對。”霍嶠頷首,“五爺說藥太苦了,蜜棗味甜,應該可以中和一下藥的苦味。”

  聽到這話,田阿姨的表情頓時有些難以言表,但最后并沒有說什么,回到廚房將一罐蜜棗交給霍嶠。

  霍嶠道了謝,雙手抱著那罐蜜棗朝客廳的方向走去。

  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田阿姨面色還有些怔松。

  在留鶴別墅工作這么些年,這還是田阿姨第一次見到五爺喝藥時說藥苦,要吃甜的壓味。

  莫非這就是婚姻的神奇之處?

  客廳內的沙發上。

  謝嶼洲隨性懶散地坐著,修長如白玉的手握著手機,正回著來自發小徐非池的消息。

  徐非池:【五哥,我聽喬遙那家伙說你結婚了,真的假的?】

  謝嶼洲拍了張結婚證的照片發過去。

  徐非池:【臥槽!!】

  僅從文字就可以看出手機那端的人有多震驚。

  徐非池:【五哥,你真結婚了?誰家千金這么有能耐?竟然能讓我五哥動凡心。】

  謝嶼洲不緊不慢地打字:【霍家的。】

  徐非池:【霍家?該不會是前不久鬧出了個真假千金的笑料的那個霍家吧?】

  謝嶼洲:【嗯。】

  徐非池:【!!】

  下一秒,謝嶼洲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徐非池打來的。

  剛一接起,徐非池就迫不及待,噼里啪啦地開口:“五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你真娶了霍家的千金?是真的那位?”

  謝嶼洲語調閑散:“假的。”

  徐非池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句假的是在回答他哪個問題,反應過來后,陡然瞪大了眼睛,連音量都拔高了幾分:“靠!你是說你娶的是霍家的假千金?五哥,你身體雖然差了些,但好歹也是堂堂謝家五爺,就憑你的身份地位,娶個世家之女也不為過,怎么就偏偏被一個假千金給糟蹋了呢?”

  隔著屏幕也能想象徐非池此時的表情一定是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就像自家的大白菜被豬拱了似的。

  謝嶼洲短促地笑了聲,懶洋洋的:“我和她,誰糟蹋誰還不一定呢。”

  徐非池:“……”

  “反正我就是覺得五哥你不該娶霍家那位假千金,京都那么多世家名媛,哪一位不比她強?而且我可聽說這位假千金愛她那個未婚夫愛得死去活來的,五哥你可要小心以后頭頂長滿一片青青草原。”

  徐非池說了那么多,卻只得到謝嶼洲這么一句回應:“糾正一下,是前未婚夫。”

  徐非池:“……”

  五哥你這重點是不是關注錯了?

  謝嶼洲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言簡意賅:“下次記得叫嫂子,掛了。”

  手機那端的徐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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