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位置一片狼藉,自然不能再繼續坐。
霍嶠和黎秧只能換個相對安靜些的卡座。
“小舅媽。”
甫一在沙發坐下,安置好同伴的喬遙就大大喇喇地湊了過來。
聽到青年對她的稱呼,霍嶠輕挑了下眉,明俏的眼眸在對方身上打量了一番。
知道霍嶠不認識他,喬遙便主動介紹道:“我叫喬遙,謝五爺是我小舅。”
沒想到青年竟是謝嶼洲的外甥,霍嶠眼底浮過一絲詫異,而后微微頷首:“喬少。”
“叫我喬遙就行。”喬遙拿起一瓶葡萄酒,倒了杯酒遞過去,那張俊俏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小舅媽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不是應該在家里和我小舅過新婚夜的嗎?
霍嶠接過對方遞來的酒,淺淺地啜飲一口:“和朋友出來喝兩杯。”
喬遙表情復雜:“那我小舅呢?”
所以霍嶠這是留他小舅一個人獨守空房?
霍嶠說:“去最是人間了。”
喬遙:“??”
他就是從最是人間過來的。
可并沒有見到他小舅啊。
喬遙試探著開口:“小舅媽,你確定我小舅真的去最是人間了嗎?”
“是田阿姨告訴我的。”霍嶠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朝著他看了一眼,“莫非五爺不在最是人間?”
喬遙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虛:“小舅媽,不瞞你說,我就是剛從最是人間過來的。”
如果謝五爺在最是人間,喬遙就不會問出那句“我小舅呢”了。
知道自己被騙了,霍嶠并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甚至還幽幽地心想:他們這塑膠夫妻關系,謝嶼洲也確實沒義務向她告知去向。
見霍嶠沉默不語,喬遙還以為她生氣了,連忙先發制人地數落道:“我小舅也太不像話了,新婚之夜扔下老婆出去和朋友見面就算了,竟然還說謊騙人。”
霍嶠輕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五爺是出去見朋友?”
喬遙正色道:“我小舅平日里雖然行事隨心所欲了些,但向來不近女色,非常潔身自好。”
霍嶠:“……”
就謝嶼洲那張臉,要是近了女色,她都不知道是誰更吃虧些。
“不過小舅這事確實做得不對,什么時候和朋友見面不行,非得約在今天。”喬遙拿出手機,義正辭嚴,“小舅媽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就給我們家老爺子打電話,讓老爺子去教訓他。”
說完,喬遙便起身去打電話了。
也不知是真去給謝老爺子打電話,還是去給謝嶼洲通風報信。
霍嶠看破不說破,只伸手將面前只喝了一口的酒推開。
她還是喝不慣這種貴得要死還很辣的酒。
一直充當小透明的黎秧在喬遙走了以后才找到機會開口:“嶠嶠,你這輩分升得也太快了吧。”
一下子就從霍家大小姐變成了喬家小少爺的……小舅媽?
霍嶠:“是謝五爺的輩分大。”
據說謝嶼洲是謝老爺子59歲時才出生的,而這個時候,老爺子最大的孫子都快小學畢業了。
其他幾個兒女也都已經各自結了婚,有了孩子。
喬遙是謝家最小的孫輩,但年齡也不過只比謝嶼洲小三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