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將女孩的動作收入眼底,謝嶼洲輕挑眉頭:“摸頭做什么?”

  霍嶠發散的思緒還未收回,便下意識順著男人的話回答:“怕你給我的腦袋開瓢。”

  謝嶼洲:“……”

  氣氛沉默了兩秒,謝嶼洲閑閑地開口:“我不打老婆。”

  霍嶠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耳根有些紅,理不直氣也壯地瞪著撐在她上方的男人:“那你現在是在做什么?”

  謝嶼洲微垂眼眸,慢條斯理:“領了證的,合法行為。”

  骨節分明,白皙似玉的手指將她臉頰旁的碎發攏到耳后,不緊不慢的,身上淡淡的藥香氣息狡猾地襲入她的鼻息。

  微涼的指腹順著她的下頜,不疾不徐地滑到纖細脆弱的脖頸,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折斷……

  霍嶠下意識吞咽了一口,毫不明顯的喉骨隨著她的動作而在男人的手中滾動了一下。

  明澈的杏眸帶著幾分茫然,撞進了男人那雙暗色翻滾的桃花眼中。

  嘴唇動了動,剛要開口,謝嶼洲就將手收了回去,同時從她身上移開,躺回了自己的床位。

  霍嶠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狐疑,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向身旁躺著的男人,似乎沒想到她踹男人的事就這么輕描淡寫地過去了。

  她還以為謝嶼洲會做些什么呢……

  霍嶠抿了抿唇,語氣遲疑著開口:“我剛才是想說,你不在結婚協議上簽字,就不怕我會為了提早得到你的遺產而對你痛下殺手嗎?”

  “你?”謝嶼洲只嗓音低啞地吐出一個字。

  不知為何,霍嶠好像聽出了一絲嘲諷。

  謝嶼洲:“想要我的遺產,得先過謝家那關。”

  謝家權勢滔天,謝老爺子又是鐵血手腕,如果真查出謝嶼洲的早逝有所蹊蹺,別說繼承“早死”老公的遺產了,她甚至很有可能會被活埋,給謝嶼洲陪葬。

  經謝嶼洲這么一提醒,霍嶠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難怪謝嶼洲沒在協議上簽字。

  這是簽與不簽對他都沒什么影響。

  不過她也確實不是沖著繼承謝嶼洲的遺產才嫁過來的。

  主要還是為了擺脫原劇情。

  昏暗安靜的氛圍勾起了人的困意,霍嶠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上下打架,意識沒多久就陷入了黑沉。

  深夜。

  難得沒做夢,睡得很是香甜的霍嶠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抱住了一個火爐。

  滾燙得有些不太正常,像是要把她灼傷。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睡到了床的中間,發頂正抵著謝嶼洲的下顎。

  而她抱住的火爐不是別的,正是男人的身體。

  霍嶠略感尷尬地紅了臉,悄咪咪地松開手,想要不著痕跡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卻在觸及男人炙燙的肌膚時,她的動作頓住了。

  謝嶼洲這體溫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霍嶠抬起頭,借著暗淡的光線看見了男人俊挺完美的輪廓。

  她伸出手,往男人的額頭探去。

  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這很顯然是不正常的。

  霍嶠迅速坐起身來,先將床頭的夜燈打開。

  房間亮了起來,霍嶠也看清了謝嶼洲此時的面色。

  那張精致得過分俊美的臉此時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清雋的眉頭微皺起一抹細小的弧度,細密的冷汗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剛好有一滴掛在了男人的鼻尖。

  雖知道謝嶼洲是個病秧子,可從今天在民政局見面開始,她只明確地感受到謝嶼洲的身體確實是不太好,但也不到書中描寫的“病入膏肓”的那種地步。

  沒想到她現在就見到了男人生病的樣子。

  掀開被子下了床,霍嶠隨意披了件外套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去樓下找田阿姨。

  敲響保姆房的門,怕田阿姨睡得沉,霍嶠特意加重了些力度。

  屋內沒多久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跟著房門打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