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
霍嶠把包往床上一扔,氣得直罵謝嶼洲狗男人。
真當全天下的人都盯著他那點遺產呢?
要不是她沒得選,她才不樂意當什么豪門寡婦。
找個身體健康的大帥哥開開心心地談戀愛不香嗎?
拿出手機,霍嶠撲在床上,打算玩個解壓小游戲發泄一下心中的火氣。
生氣容易長皺紋。
狗男人不配讓她這張年輕的臉蛋長出皺紋。
玩了沒幾分鐘,她就點開了最近比較火的一部喜劇電影。
然后在床上笑得打滾。
電影將近兩個小時,后面的劇情有些強行煽情的意味,霍嶠就不想再看了,果斷換了部恐怖片。
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又害怕又好奇接下來的劇情。
影片中,主角正在廢棄的精神病院里找一塊兒來探險的同伴,陰森驚悚的配樂將恐怖的氣氛渲染到了極點,霍嶠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透過指縫去看手機里的畫面。
電影里,電梯以正常的速度下降,眼看著電梯門就要打開——
一道敲門聲猝然響起。
霍嶠被嚇了一跳,手機也被扔遠了。
等驚嚇的情緒緩解,她才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打開門。
是田阿姨。
“太太,晚飯做好了。”
抬頭卻看見霍嶠的眼圈有些紅,田阿姨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
太太該不會一個人偷偷躲在房間里哭了吧?
霍嶠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下去。”
田阿姨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噤了聲,轉身下樓了。
霍嶠將有些亂的頭發打理好才往樓下走。
謝嶼洲沒在客廳里,而是矜貴隨性地坐在餐桌前,慵懶散漫,好似下午的爭吵不復存在。
桌上空蕩蕩的還沒擺晚飯,只擺了一把車鑰匙。
霍嶠微挑眉頭,躊躇了兩秒,最終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挑了個離男人最遠的位置坐下,霍嶠拿出手機玩兒,完全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直到謝嶼洲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抬眸朝她看過來,薄淡的唇輕啟:“不喜歡?”
霍嶠劃拉著手機屏幕,一時沒反應過來謝嶼洲這話是對她說的,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才回過味來:“什么?”
“車。”謝嶼洲頓了頓,慢條斯理的,“算是你送的那只金麒麟的回禮。”
霍嶠不肯承認:“誰說那只金麒麟是送你的?”
“那就當是我的賠禮。”謝嶼洲從善如流地改了個說法,“剩下的賠禮還沒送到。”
賠禮?
霍嶠看著被男人推到餐桌中間的車鑰匙,神色有些警惕。
這真的是賠禮?
不是活埋了她的陪葬?
“喬遙說,”謝嶼洲靠回椅背,嗓音徐徐,“送老婆禮物可以哄老婆開心。”
聞言,霍嶠怔住了,什么玩意兒?
她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怎么還出現幻聽了?
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見狀,謝嶼洲輕挑了下眉:“怎么了?”
“沒什么。”霍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臉上的難以置信還未完全褪去,喃喃開口,“所以你這是在哄我?”
“嗯。”謝嶼洲輕應出低淡的單音節,桃花眼微垂,配上那張蒼白的俊美容顏,給人一種難以拒絕的脆弱感,“所以謝太太現在能聽我把話說完了嗎?”
霍嶠腦子里有個理智的小人在瘋狂地提醒她這是對方的美人計,絕對不能上當。
但身體還是沒能抵抗住來自對方的美色攻擊,點了點頭:“嗯。”
“我的壽命很有可能真的撐不過一年。”謝嶼洲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波瀾,平靜得好似在敘述旁事,“如果你下午不是那種反應,那么我將會考慮終止我們之間的關系。”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