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池讓人上的都是登雅樓里的招牌菜。
霍嶠和謝嶼洲坐在一起,徐非池理所當然就和黎秧坐在另一邊。
原本健談的黎秧今日話少得實在可憐,只埋頭干飯。
見黎秧對他們酒樓的飯菜如此捧場,飯局結束后,徐非池給了黎秧一張會員卡,還大方地表示黎秧下次來登雅樓吃飯,可以給她打折。
黎秧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收獲,高興地向徐非池道謝。
霍嶠開口說送黎秧回去,黎秧瞬間瞪大眼睛,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用了,嶠寶。”
她摸了摸吃撐的肚子,“這里離我家只有一兩公里,我走路回去就行,順便消消食。”
霍嶠還想說些什么,黎秧卻已經迅速溜了。
走出一段距離后,才朝著霍嶠揮揮手,而后接著大步往前走。
下午時分,霍嶠和謝嶼洲回到醫院。
換了身輕便舒適的家居服,霍嶠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水果和一些小零食。
屋內開了空調,溫度雖然不低,但霍嶠還是拿了張小毯子蓋在腿上。
手中拿著手機在敲敲打打。
李老師給她發了消息,問她去哪兒了,怎么沒去參加慶功宴?
霍嶠回復說自己已經回家了。
李老師無奈:【你這孩子跑得也太快了。】
霍嶠:【老師,演出已經結束了,是不是意味著補貼可以發給我們了?】
她的錢包快要見底了,再沒有進賬,只怕連學校食堂九毛錢的包子都買不起。
李老師:【……】
沒過多久,李老師就給她轉了四千塊錢,多出來的部分是獎勵。
霍嶠在聊天框里打字:【謝謝老師~】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她身邊的位置就凹陷了下去。
換好衣服的謝嶼洲坐在她身邊,姿態散漫慵懶,桃花眼看著前方的電視。
整個客廳里只有電視播放的聲音,氣氛和諧又透著淺淺的溫馨。
謝嶼洲突然開口:“謝容漾說,你答應了她去演戲?”
這事沒什么可隱瞞的,霍嶠大方地點頭承認:“對。”
謝嶼洲看了她一眼,語調不緊不慢,聽不出什么情緒:“謝太太喜歡演戲?”
霍嶠說:“不知道。只是聽容漾說演戲的片酬很高。”
這才是她答應謝容漾的真正原因。
喜不喜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多。
謝嶼洲輕敲沙發扶手:“謝太太很缺錢?”
“我一個窮大學生,怎么可能會不缺錢?”霍嶠這話說得頗為漫不經心。
謝嶼洲沒說什么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只問了一句:“有親密戲嗎?”
霍嶠想了想:“應該沒有。”
她就一個小配角,大概拍半個月就可以殺青了。
謝嶼洲便不再過問,抓了把瓜子慢條斯理地剝著。
霍嶠在手機上戳了戳謝容漾。
霍嶠:【你怎么把我要去你們劇組演戲的事告訴五爺了?】
謝容漾隔了幾分鐘才回復:【我把小嬸你拐來演戲了,當然要跟小叔報備一聲,否則小叔不同意怎么辦?】
謝容漾:【沒想到小叔非但沒有反對,還說……】
霍嶠飛快打字:【說什么?】
謝容漾:【說只要小嬸嬸你開心就行。】
看到這條消息,霍嶠沒忍住朝著男人那張妖孽俊美的臉看了一眼。
謝容漾:【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霍嶠:【你想象的是什么樣的?】
謝容漾:【把你關在留鶴別墅,說你要是敢出去演戲,就打斷你的腿?】
霍嶠:【……少看點霸總小說。】
手指在屏幕上方停頓了片刻,霍嶠才又打字:【五爺真的不知道十五年前自己差點死掉是出自誰之手嗎?】
謝容漾:【小嬸,是靜山寺里的那位跟你說了什么嗎?】
霍嶠:【她說她差一點就把五爺殺死了。】
謝容漾:【小嬸你今晚有時間嗎?】
霍嶠打字:【有。】
謝容漾說了個地名:【那今晚出來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