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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陶煥枝做了她這輩子最后悔的第二件事。

  她在給謝嶼洲喝的藥中,趁傭人不注意時往里加入了慢性毒藥。

  不過才加了兩次,謝嶼洲有一次還沒喝完藥就吐血了。

  得知謝嶼洲喝的藥中被人下毒了,謝家人皆憤然,老爺子更是勃然大怒,下令徹查。

  最后卻查出下毒的人是謝嶼洲的親生母親。

  事情已敗露,陶煥枝便肆無忌憚地咒罵著謝家。

  看在她是謝嶼洲生母的份上,老爺子沒有將她送進監獄,而是讓所有人對此緘默不言,派人把她送去了寺廟。

  謝嶼洲醒來,老爺子并沒有把下毒之人是他母親這件事告訴他,只說了陶煥枝憂心他的身體,所以決定去寺廟里長住,專心虔誠地為他祈福。

  殊不知謝嶼洲早就已經知曉,因為他親眼看到陶煥枝下毒了。

  這才會在喝藥的時候故意吐血。

  此后謝嶼洲再沒見過陶煥枝,只在留鶴別墅修建之時,他聽老爺子說對方帶人在扶陽山種植了一片長壽花。

  但在此期間,母子倆也未曾見過一面。

  “小叔從小就比同齡人要成熟聰慧,怎么會看不出她心里有鬼?”謝容漾譏誚地嗤笑,指間的煙被她捻滅在煙灰缸里。

  霍嶠并沒有說話,手中的茶不知何時已經涼了。

  晚上八點輔導員會到宿舍查寢,霍嶠沒有久留,和謝容漾告別后就開車回學校了。

  將車停在地下車庫里,車內的人卻遲遲沒有下車。

  霍嶠坐在駕駛座上,神情諱莫如深。

  雖然之前她已經從陶煥枝口中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但再聽謝容漾說起,心里還是有些沉悶。

  卻不止是心疼謝嶼洲差點死在自己親生母親手上。

  也有些為陶煥枝的過往感到惆悵。

  在車內靜坐了片刻,霍嶠才下車往宿舍方向走去。

  中秋節過后不久就是國慶節,陳丹韻等人在商量著這個小長假該怎么過。

  陳丹韻興致勃勃地說她和男朋友約好了去附近的城市旅游。

  室長說她準備留在學校里學習,方悅則表示要回家。

  霍嶠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陳丹韻立即問她:“霍嶠,你國慶節打算怎么過?回家還是出去旅游?”

  一邊擦著頭發,霍嶠一邊回答:“我找了一份兼職,國慶節就得去上班。”

  “你找的這是什么兼職?竟然連法定節假日都要去上班。”陳丹韻眉頭微蹙了下,“方悅他們舞蹈班都放了四天假。”

  霍嶠沒說自己要去演戲,只言簡意賅地說了句:“家里人介紹的。”

  見霍嶠并不在意,陳丹韻也不再多說什么。

  假期很快就來了。

  霍嶠還在收拾東西,一通電話就打進來了。

  是謝容漾的經紀人。

  謝容漾在劇組里拍戲,抽不出身,便讓她的經紀人來接霍嶠。

  下了宿舍樓,果然看見門口停了輛保姆車。

  氣質干練利落的女人一見到她,立即迎上來:“霍小姐你好,我是容漾的經紀人,孟霜。”

  霍嶠禮貌地笑道:“孟姐好。”

  孟霜是嘉陽娛樂的金牌經紀人,手中總共帶了三個藝人,都是如今活躍在娛樂圈一線的明星。

  孟霜微微一笑:“先上車吧。”

  安靜的車廂內。

  孟霜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女孩,容貌精致,肌膚白嫩似雪,一雙杏眸生得圓潤黑亮,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如果對方有心進入演藝圈的話,孟霜有信心將她培養成下一個容漾。

  只可惜……

  孟霜遺憾地將目光收回。

  關于霍嶠的身份,謝容漾當然和孟霜透了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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