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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白簡單的將左臂上的傷處理了下,就在前面給謝歡帶路。

  她目光極度復雜,有些心不在焉。

  路過一處回廊時,謝歡突然指向一座庭院問道:“那是什么?”

  庭院內立著一些奇怪的柱子,像是石頭做的,散亂插在那,沒有規律,卻給人一種極度不適的感覺,稍微靠近,甚至神識掃過去,都感到空氣像是要凝固,引得陣陣窒息。

  這樣詭異,甚至比這更詭異的地方,這天荒殿內好像到處都是。

  幼白眼里閃過一絲恐懼,拼命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天荒殿是古代遺跡,很多地方師傅也不敢涉足,經常會有師兄弟莫名消失,不能確定安全的東西,我一定不碰,師傅說我們平時活動的這些地方,只有整個天荒殿的十分之一不到。”

  “這天荒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劉正奇是這天荒殿殿主?”

  謝歡問出內心的疑惑。

  “天荒殿是古遠以前一個叫百法門的宗門傳承下來的,似乎還和古修仙界有關,傳承早就斷了,師傅是在三十年前發現了這地方,就占為己有,師傅經常說,若是能將這天荒殿內的秘密全部挖出來,他便可成為這修仙界第一人。”

  “修仙界第一人,他還真敢想。”

  謝歡忍不住嗤聲一笑。

  他曾經是化神,越是站在巔峰,越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渺小。

  什么第一人這種稱號,只有那些無知者才敢說。

  但這天荒殿居然和古修仙界有關聯,倒是讓他吃驚不小。

  古修仙界離現在極為遙遠,只在一些古老的宗門典籍中有零星記載,現在一些和古修仙界但凡有點牽連的地方,無不是兇險異常的禁地。

  例如讓謝歡掛掉的太虛古禁,就是從古修仙界傳下來的。

  看來真的要快點離開。

  謝歡內心嘀咕著,這里絕不是自己這種煉氣初期可以待的地方。

  劉正奇待了三十年沒死,真的是有氣運加身,但氣運總有到頭的時候,一旦結束,就憑他區區筑基,也是分分鐘死。

  “師傅說這百法門曾出過化神級的存在。”

  幼白見謝歡不信,便將聽來的傳說搬出來,但謝歡依舊不為所動,頓時自覺無趣,又說道:“我們都是師傅抓來的弟子,師傅經常帶著我們出去抓三無修士,若是缺人手,抓來的三無修士就算運氣好,會收為弟子,若是不缺人手,就會成為師傅幽冥鬼眼的犧牲品,要么成為礦奴,要么成為藥肥。”

  “你師傅真當得上是修仙界的毒瘤,你們就是一群小毒瘤。”

  謝歡譏諷的說道,語氣有些冰冷。

  修仙界雖然弱肉強食,他也不是什么圣母,但這種殺人如麻,專欺弱小的敗類,還是極度令人不齒。

  幼白見又討了個無趣,努努嘴,當即不再說話,安靜的在前面帶路。

  兩人沿著曲折的小徑行進了一段時間,轉入一條幽深的回廊,旁邊是一塊靈田,光線灑落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駁的影子,一位修士正在認真地給靈田澆水。

  濃濃的血腥味傳來,那修士提著的木桶里,全是新鮮的血水,還有殘肢泡在里面。

  “師姐。”

  那修士一見幼白,立即停下活來打招呼。

  突然一道劍氣橫空而來,“嗤”的一聲,就斬飛了他的腦袋。

  “噗通。”

  修士的腦袋落進木桶里,濺起血水,臉上還是一片茫然的神情。

  幼白嚇得驚叫一聲,就見劍影一閃,抵在了自己脖頸上,頓時花容失色:“別殺我!”

  謝歡目光冰冷,用她白皙的脖子把血擦干,在她耳邊輕聲吹氣:“若是路上再遇見人,就先殺你。”

  “誤,誤會,我不是故意的。”

  幼白嚇得眼淚嘩嘩流,血液在脖子上黏糊糊的,又腥又難受,內心又害怕。

  她確實有點小心思,希望能碰上同門將她救下,但現在發現自己想的太幼稚,這個男人雖然只是煉氣初期,但不僅實力可怕,而且觀察入微,心細如發,整個天荒殿內,怕是只有師傅和大師兄可以治他。

  可大師兄的劍都在他手里,估計已經兇多吉少。

  “不是故意就好,要不然這一身色相,就要便宜這些靈藥了。”

  謝歡收起劍來了,溫柔的說道。

  幼白驚恐的捂著嘴巴,拼命點頭。

  這時,靈土里突然冒出大量細如發絲的植物根須,迅速伸展開,插入那修士的無頭尸體里,拼命汲取營養。

  尸體旁邊是兩排花朵狀的靈藥,翠綠欲滴,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層層疊疊的簇擁在一起,仿佛具有靈性,彼此擠兌。

  謝歡皺了下眉頭,看來這些“靈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多半是邪物,便飛速離開。

  之后兩人再沒有遇到任何人,兜轉了一陣后,來到一座大殿內,里面十分寬敞,而且與其它大殿不同的是,這里非常干凈,顯然經常有人來。

  大殿的中間有十五根承重柱,全是六邊形的,不知什么材質打造,上面刻著各種花紋,還有一些奇怪的生物和符號,不少刻紋已經脫落,難以辨認。

  殿前端的空地上,原本應該擺放了某種物品,但現在已經空蕩蕩的,無跡可尋,只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極深的印痕,周圍散落著一些斷裂的粗黑鐵索。

  大殿的頂端雕琢精細,錯綜復雜的橫梁交錯,勾心斗角。

  “這大殿就是天荒殿出口,有一個虛空門,每次離開,用師傅的法印就能開啟。”

  幼白小心的問道:“可以放我走了吧?”

  “走?”

  謝歡臉上閃過一絲獰色,瞬間身影一動,就掐住幼白的脖子,寒聲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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