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長在我身上,我想走便走!吾輩讀書人何須聽他人命令!”
李星云催動文宮中的那一縷才氣,聲勢雄渾吐出,剎那間鎮住了一群人。
“才...才氣!!!他是儒生!!”有人驚叫起來。
一個看似極為年輕的少年,竟能外放才氣!
讀書人無數,踏足儒道修煉一途的讀書人,也被稱之為儒生!
“如此年輕的儒生,他來這里購置文房四寶,應當也是為了參加春闈科舉的吧?那就是還沒有通過科舉就開辟了文宮?獲得了才氣??”
“這可是圣前童生!!!”
“一名圣前童生!儒家修煉一路,能成為圣前童生的少之又少!一要年紀小尚未參加科舉。二要足夠天才,能做出至少出縣級的詩詞文章!放眼整個儒家歷史,成為圣前童生的人可是鳳毛麟角。”
李星云第一次催動文宮中的才氣震懾外人,便真正見識到了這一方世界的儒家讀書人究竟是怎樣的威風。
他都沒有晉封文位,可圣前童生的名號實在是太響亮!
“我知道他是誰了!昨天萬年縣出了一首鳴州級的輔助詩!一晚上驚動長安各大勢力,書院三位四品大學士與天策府的郡主都趨之若鶩!他必然是那個昨天借鳴州詩開辟文宮的圣前童生!”
“若是他不動用才氣,或許我還認不出來,但一想到眼前的絕色女子,我這才記起來那一首鳴州級詩的首本文墨,就是用在這少年的侍女身上!也就是他身邊的那位傾城傾國女子。”
有人驚駭的道出其中秘辛,揭曉鳴州詩的原作者就是眼前的少年!
“他就是那一名圣前童生?李星云?”
“李星云?就是那個被大秦王府趕出來的世子?”
“那就是了,我剛才偶然聽聞那女子稱呼他為世子。”
他們后知后覺,看向李星云和秦可卿的目光,變得異樣起來。
“那可是鳴州級詩詞的首本墨寶啊!是最根本的文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完全不弱于一般的大學士文寶了!”
“造孽啊!如此珍貴的一部首本墨寶,竟被他...被他用在一名女子身上!”
“暴殄天物!浪費可恥!”
“.....”
嘰嘰喳喳的痛斥聲響起,大多數讀書人在那痛恨。
反倒是童柴一臉駭然,震驚非常。
他怎么也想不到,剛才被他看輕的少年,竟是昨天鬧得沸沸揚揚,作出鳴州級詩詞的圣前童生!
一位圣前童生的潛力,那是不可估摸的!
絕大多數圣前童生,最低都能達到大儒境界!
也就是一些小時候是神童之姿,長大泯然眾人的讀書人,會止步于舉人境。
李星云作出的鳴州詩是驚人的。
但李星云將首本文墨用在侍女身上的行為也確實讓諸多讀書人不解和痛斥。
一時間,在場的讀書人對李星云的情緒不可謂不復雜。
既想要結交這樣一位圣前童生,又鄙夷對方胡亂用文寶的作為。
一雙雙似乎要吃人的目光鎖定了李星云和秦可卿。
饒是再如何性子淡然,秦可卿面對這種陣仗也有些無地自容。
畢竟她的確是用了一篇首本文墨,雖然不是她本意,但終究是成為了既定事實。
“紅顏禍水!該受杖打刑!”有人怒恨道。
“儒家文墨,豈能用在一名侍女身上!她與當年紂王身邊的禍國殃民妖妃有何區別!”
“今日要替天行道!”
一瞬間,有人看著秦可卿的目光愈發放肆起來。
“住口!”李星云聲勢大作,一人獨擋眾人,怒喝道:“一群是非黑白不分之人,枉讀圣賢書!”
“昨幸天意不絕,我頓悟鳴州輔助詩句,上可保人族基業,下為救垂危性命!爾等只可潛身縮首,與太平盛世中怒斥他人,怎敢妄稱天數!他日命歸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面目去見孔圣人!”
李星云聲勢雄渾無比,借文宮中為數不多的才氣包裹而發,竟一人舌戰群儒而不落下風!
他橫眉冷眼而視,看著一群渣渣戰斗力的讀書人,論嘴強王者,經過前世熏陶的他,就是顧清輝都得退避三舍!
秦可卿美眸凝望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那一道身影。
十幾年前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不點,終不負當年稚嫩模樣,可以獨擋一面了。
竟為她遮風擋雨起來。
這一刻,秦可卿內心柔軟的心弦被徹底彈撥顫動。
“說的好!!!”
墨寶閣門口,氣焰十分劇烈,溫度仿佛都升高了幾度。
一道紅裙的倩影直接掠過人群來到中心位置。
眾人定睛一看,紛紛退避三舍!
“天策府郡主!!!”
這個經常在朱雀大街兩邊縣出沒的持槍少女,是眾人心中的夢魘。
來人正是天策府郡主李紅纓!
隨著李紅纓的到來,原本還吵鬧的墨寶閣剎那間就沒了所有的聲音。
李紅纓環顧一周,看著一個個低下了頭顱的眾人,單手提槍一指李星云的方向。
霸氣道:“他,我罩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