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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臺上的兩人高低明顯,勝負幾乎擺在眾人眼前了。

  易晚太過輕松,出手優雅至極,陳耀在她的攻勢下,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

  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陳耀必死無疑!

  陳耀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一邊擋著易晚出招,一邊狼狽的喊話:“不對,你不對勁。”

  “我們說好公平比試,你一定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短短兩句話,陳耀幾乎是從牙關中擠出來的,吃力地很。

  他對面,是一臉輕松的易晚。

  易晚像是聽到了笑話,和陳耀之前一樣笑了起來,語氣輕松:“打不過就用這借口,是不是太無恥了些?”

  她的狀態,甚至比剛才罵人時還要閑散淡然,完全不正常啊!

  臺下的人見狀,無不是臉色難看。

  面面相覷之際,誰也不敢提出質疑,生怕站在她對面的會變成他們!

  陳耀見易晚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找到空隙朝臺下大喊:“你們都看不出來嗎,她有問題啊!”

  生死面前,陳耀顧不得面子了,扯著嗓子嚎叫:“趕緊讓她停下,或者,或者去請大長老來!”

  說話間,他的視線,對上臺下離得最近的趙澤海。

  趙澤海面如土色,慌張的挪開視線,躲避陳耀期盼的眼神。

  他不敢想象,綠三的陳耀對上易晚已經如此不堪一擊,他一個青一,會被打成什么樣兒!

  其他人和趙澤海一個想法。

  平時和陳耀沆瀣一氣的人,竟是一個都不敢開口,生怕被牽連。

  “廢物,她不放過我,照樣不會放過你們!”陳耀見狀,大聲喊道:“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

  話音落下,他心口就挨了一擊。

  陳耀高高飛起,又重重落在地上,滑出去老遠,撞在演武臺的護欄上,才堪堪停下。

  護欄遭不住如此大的沖擊,發出清楚的咔噠聲,竟然轟然倒塌!

  “嘖嘖,就這點實力,不專心對付我,還敢分心呢?”易晚居高臨下,一腳踏在陳耀心口上。

  陳耀仰躺在地上,升起不久的朝陽從易晚背后投下,她的神情隱匿在背光的陰影中,看不真切。

  但,他已經感覺到了殺氣。

  看來耍狠沒用了!

  剛要求饒,易晚不屑的哼了一聲,輕蔑道:“起來,沒死呢,再來!”

  陳耀噴出一大口血,心口疼的幾乎裂開,五臟六腑仿佛已經移位。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是易晚的對手。

  甚至于易晚一只手,就能將他碾死,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在同一個維度!

  絕對的實力面前,陳耀終于明白易晚的底氣是哪兒來的!

  沒人幫他,周圍鴉雀無聲,陳耀性命攸關。

  生死面前,陳耀吐出血沫子,不得不低頭哀求:“我錯了,易晚,易大小姐,易祖宗,我錯了。”

  “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不不不,是您,求您放過我!”

  “那怎么能行呢?”易晚原封不動,將他的話送回:“上演武臺前,你若是跪下磕頭認錯,我尚能給你機會。”

  “開弓沒有回頭箭,上了演武臺,哪里還有后悔的余地呢?”

  陳耀看著她幽深如潭的雙眼,明明一身臭汗,卻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

  她來真的了!

  她不會放過他了!

  陳耀的恐懼落在易晚眼中,她竟帶著幾分不自覺的興奮:“陳耀,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能對一個女人求饒呢?”

  “趕緊起來!”她腳下用力,碾著他被擊碎的骨頭:“拿出你噴糞的力氣來,我還沒玩夠呢!”

  易晚說話的同時,不知為何,身體因為那些刺目的鮮血,激動的微微顫抖著。

  心里那道聲音,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對,就這樣,易晚,狠狠虐他,再殺了他。”

  “叫這人不知死活,多次帶頭針對你,貶低你辱罵你,再狠一點兒!”

  易晚閃過一絲迷惘:“為什么,要虐殺?”

  那道聲音猖狂的笑起來:“只有狠一點,那些人才知道你的厲害,才會忌憚你尊重你!”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實力才是王道!”

  心聲出現的同時,易晚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的黑。

  但,她低著頭和陳耀對視著,沒人發現這種異常。

  陳耀陷入極度恐慌中,更不會發現了。

  易晚自同樣毫無察覺,但她潛意識中,并不認為虐殺陳耀還能改變什么。

  這種想法之下,她的腳微微松了些許。

  陳耀察覺到后,哪里還敢叫囂,不停的求饒:“是我,是我吃屎了,說話難聽,都是我的錯。”

  “易祖宗,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

  心里那道聲音哼了一聲:“不痛不癢的認錯而已,你心軟個什么勁兒,他們辱罵你的時候,可曾心軟?”

  “要不是你有實力,現在躺在地上求饒的人便是你,試著想象一下,他會放過你嗎?”

  易晚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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