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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該死!小崽子你安敢辱我!我可是【無仙宗】的長老!”

  王鑫仁也不裝云淡風輕了,也不陰陽怪氣了,直接憤怒咆哮。

  我冷笑一聲。

  “若暄說你是長老,你才是長老。就像若暄說我是副宗主,我才能是副宗主。在這【無仙宗】之內,她的命令就是一切。”

  其實,這個王鑫仁如果僅僅只是故意怠慢輕蔑我,我可能都不一定會和他一般見識,或者揍一頓就算了。

  但是!

  他對若暄的命令陽奉陰違,這才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如果平時,像王鑫仁這種貨色可能還會給他一些體面。

  但在即將對【萬仙宗】發出決戰的關頭,就相當于是“戰時狀態”一樣,必須只能有一個聲音!

  王鑫仁扯著嗓子喊。

  “胡說八道!即使在龍虎山、茅山、終南山之類的道門巨頭,權力博弈也是常有之事。即使龍虎山天師的話,宗門里一樣有人陽奉陰違。我只不過是做了每一個正常位高權重者都會做的事。小崽子,這就是江湖,這就是權力的規矩。”

  原來如此啊……

  我的怒火,突然減輕了很多。

  看著王鑫仁的眼神,有些悲哀。

  我突然想到,王鑫仁說他在網上有很多的網名,喜歡滿嘴噴糞當小黑子。但仔細想想,或許也不一定多么的罪不可赦。

  也或許,他內心真的就是那么認為的!

  就像現實中的王鑫仁,他堅定地認為一個大型宗派里,本來就有權力斗爭。連龍虎山天師,都沒辦法快意恩仇。

  但是!

  我不認同,若暄顯然也不認同。

  否則,她就不會讓我當刀子,來掃清這些家伙了。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喜歡這個宗派,你自己滾了就是。

  就像在網上,你不喜歡的東西,你點關閉不看就是。

  但錯就錯在……

  如果既不喜歡這個宗派又貪戀權力不愿意走,那可能就會招來橫禍。既不喜歡看的東西又跑到人家的地盤去發表腦殘言論,那自然就是噴糞小黑子了。

  人無論在現實還是網絡中,都應該活得簡單純粹。

  所謂【一以貫之】便是這個意思!

  而從小我父母和若暄教我的,都是這樣的道理。

  沒有那么多所謂的“虛心接受”和“虛以委蛇”,沒那么多三觀不同硬要強融。

  三觀不同那就散,如果不服那就干!

  就這么簡單。

  所謂修行修行,不過修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罷了!

  就像人生一路,就是不斷放棄和自己三觀不合,不斷尋找和自己三觀契合的伙伴。

  這也是很多年之前,我剛剛跟著若暄修行時,她說的道理。

  簡單粗暴,唯我非道。

  難怪……難怪在很多所謂“名門正派”看來,我們這一脈離經叛道。

  因為我們需要的是“一”,而大部分組織需要的是“合”。

  所謂一,是身邊之人保持絕對的一致。是不認可就閉嘴或者老死不相往來。

  所謂合,便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延伸,無奈的接受權力斗爭。是“有事了大家一起討論”或者“你應該虛心接受”才好。

  這就是不同!

  說不上對錯,不過是選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唉,道統之爭,最是殘酷!就像春秋戰國時期的諸子百家,不同學派之間的斗爭,比武將還要血腥殘酷。”

  我突然覺得有些興味索然。

  看著王鑫仁,擺了擺手。

  “你走吧,離開這里。你蔑視副宗主、拒不執行宗主命令、違反宗門規矩的行為,我就不追究了。”

  王鑫仁一怔,更加暴怒。

  “憑什么讓我離開?小崽子,你當副宗主,我就是不服!”

  我收起憐憫,語氣變得冰冷。

  “王鑫仁!我最后再強調一遍,你搞清楚一件事。不是你服不服,誰服不服,這是若暄以宗主身份下達的正式命令。”

  我的耐心在耗盡。

  王鑫仁雙目通紅,渾身真炁環繞。

  “住口!那只肥母雞妖王說你凝炁化實后期就能戰洗靈妖王。本座不信!剛才你應該是用了禁術,現在消耗巨大吧。肯定是你用花言巧語蒙蔽和欺騙了若暄,我才是她最得力、最應該依靠的手下。”

  說完,他竟然再次對我出手,施展法術。

  只見王鑫仁縱身一躍,跳到大殿半空之中,四周的真炁驟然朝他凝聚。竟幻化出一頭巨大的野豬虛影!

  體型堪比大象,兩根獠牙足有一丈多長,閃爍森然寒光。

  雖然是真炁法力凝聚而出,但栩栩如生,簡直像是真實的巨型野豬一般!

  那洶涌澎湃的法力氣息,在大殿內掀起陣陣狂風,吹得鐵質燭臺東倒西歪,帷幔瘋狂飛舞。

  在森林里,野豬是堪比猛虎、黑熊一樣的兇猛肉食野獸。獵人一旦遇上,非常麻煩。更不要是野豬通靈、修煉成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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