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安既然來了,自然是大大方方,腰桿挺得筆直,站在孟海林的身側。
傭人已經將孟時安的畫抬了進來。
葛美嫻笑著說:“媽,時安給您送了大禮呢。”
這大禮,也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大禮。
她的這幅畫經過裝裱之后,看起來確實不小,裝車的時候都費了點功夫。
葉景湛還給換了一次車。
孟時安不卑不吭,說:“大舅母說笑呢,我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嘍啰,能送什么大禮。大禮是您這樣檔次的人準備的。而且,到了外婆這個年紀,什么樣的好東西沒見過,不缺我這一樣。”
葛美嫻并不惱,孟時安不用說什么,光站在那兒就是一個笑柄。
老三家再怎么努力,只要跟孟時安搭上邊,就好不了。
“時安這是繼承了雅晴的伶牙俐齒。日后必然也是一個能夠獨擋一面,站在男人前頭的女強人。”
這話說的極有意思,可謂是間接在羞辱孟海林了。
將之前陳琳的耀武揚威,貶損的一文不值。
誰不知道,孟海林現在手里的鑫茂,靠的是孟雅晴。
陳琳氣的牙癢癢,忍不住瞪了孟海林一眼,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非要孟時安來參加這次的壽宴。
這不明擺著讓人貶損嗎?
這么些年來,他們家因為孟雅晴母子三人,吃的嘲笑還不夠多的嗎?
她氣的要命,繃著臉,一言不發。
孟老太太一擺手,說:“不用打開,直接放到儲物室,我有時間再看。”
孟時安抿著唇,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并沒攔著。
她其實也知道是這么一個結果。
葛美嫻卻不同意,“媽,既然是時安的心意,你不看的話,她多傷心啊。還是看一看,讓大家都瞧一瞧她的心意。看這個架勢,應該是一幅畫,或者是一幅字吧。”
“正好邵老爺子在呢,讓他瞧一瞧,是哪家的手筆。”說著,她就直接讓傭人把畫給拆開了。
老太太心中不快,但也忍了。
傭人拆了外面的殼子。
畫作展開,在場的人安靜了一瞬。
在座都是有頭有臉,也是學識淵博的人。
但凡是一出名畫,一定都能辨別幾分。
可眼下這幅畫,沒人能看明白。
并且從專業的角度來看,畫風也挺粗糙的,就是看起來寓意不錯,配色上大膽艷麗。
葛美嫻左右看看,先看向盛老太太,“我記著三小姐在畫畫方面也有一些作為,你倒是看看這畫有什么名堂,我這人什么都行,鑒賞能力不太行,尤其是這種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