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說自己衣服臟，怕臟了車，不肯上。

　　劉團圓看看車上，也的確沒有什么空位了，也就自己下去，帶著李光明慢慢走。

　　李光明一邊走一邊喪著一張臉，劉團圓瞧著就明白了，一定又跟孫黨花有關系。

　　劉團圓見他這個樣子，也不適合讓孩子們看見，也就帶著他先去了招待所住下。

　　在招待所暖和的房間里，李光明徹底繃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起來。

　　“行了，哭什么，不就是個女人？”劉團圓不悅地說道，“當時我跟你說了，你既然自己愿意，后果自己承擔！”

　　李光明止住哭聲，低著頭，許久才說道：“劉同志，我真的該聽你的，如今我是人財兩空了！”

　　劉團圓皺眉，問道：“孫黨花卷著你的錢跑了？”

　　李光明猶豫了一下：“她不光帶走了我的錢，還將楊哥他們收的貨款也帶走了！”

　　劉團圓一愣，剛要說話，就聽到敲門聲。

　　劉團圓去開門，衛南凜站在門口。

　　“文城那邊小楊來電話了！”衛南凜說道，“打到家里去，似乎有急事，你要不然先用賓館的電話回一個？”

　　劉團圓點點頭，去回了電話。

　　電話里，小楊的聲音都是慌的，說是昨晚準備存到銀行的錢不見了，他們懷疑是李光明與孫黨花兩口子，因為昨晚兩人跟他喝酒來著，小楊喝多了，早晨起來錢不見了，那兩人也不見了，但是小楊怕冤枉好人，還是查了一天，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

　　“是他們拿走的，現在李光明就在我這里呢！”劉團圓低聲說道，“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聲張，我來處理！”

　　小楊急聲說道：“那可是五千多塊錢啊！”

　　劉團圓低聲說道：“好，我有數了！”

　　劉團圓掛了電話回到房間。

　　李光明低著頭，滿臉慚愧。

　　“你跟小楊去喝酒，孫黨花要偷錢這事兒你提前不知道？”劉團圓沉聲問道。

　　李光明趕緊擺手：“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我也喝多了，早晨起來，孫黨花不見了，我看到孫哥的錢匣子打開著，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其實前幾天我就看孫黨花有些奇怪，她去了幾次火車站，我問她，她說去看貨，別的就不肯說了，所以我就追去了火車站，正好看到她上了去首都的火車……”

　　李光明又從包里扒拉出一個盒子來，放在了劉團圓的面前，“這是她走了之后，我從她那個鎖著的箱子里發現的，里面有幾塊錢，還有幾封電報，電報上都是暗號，我也不會看，我就全拿來了！”

　　劉團圓打開看了一眼，她也看不懂，就喊了衛南凜前來。

　　衛南凜看完，抬眸望向李光明：“你說這是孫黨花的東西？”

　　李光明點頭：“是啊，她一直鎖著的，以前也不讓我看，這次她突然走了，我這才撬開鎖，看一眼，沒有想到……”

　　“你可還記得曹甸？”衛南凜望向劉團圓說道。

　　劉團圓點頭，曹甸是趙紅旗的人，之前跟著趙紅旗暗地里為周云深干了不少事情，后來被抓住之后自殺了。

　　“我在曹甸的遺物中，曾經發現過幾封電報，沒有落款，但是應該是首都發出去的，當時我就懷疑那個上家就是周云深，這些電報的暗語跟那個電報是一樣的。”衛南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