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
冰冷的大典內,火爐燒的很旺,時不時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有專門的侍女在一旁撥弄火炭。
屋外寒風中夾雜著雪花,大殿內跪坐著七八人,這時又有幾人走出,安靜的大殿內發出幾聲議論。
“聽說圣族皇室一夜被覆滅。”
“圣族三公主也命隕當場。”
“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我懷疑是撼天宗。”
最近撼天宗動作頻頻,顯示派出弟子揚名北仙域,其次又強行擄走了四大龍族的族長,最后放回兩人。
那兩位族長回來之后就帶著整個龍族舉家搬遷,一下子北仙地域少了兩大龍族。
可見撼天宗的可怕。
但可怕歸可怕,不少人看來撼天宗的做法過于霸道,不得人心。
因此不少人雖然害怕卻心里不服,想著有朝一日能覆滅撼天宗。
今日這數十人之所以齊聚此處是為了尋求天機石碑的幫助,找到他們生命中最痛恨之人的下落。
坐在第一排身著道服的長須男子,面容清瘦,他叫張千峰,每次來來這里他都會想起自己那個可憐的女兒。
女兒被白骨骷的血魔先奸后殺,還將女兒光溜溜的身體掛在城門,作為道宗的掌門,這是永遠的恥辱,也是永遠的恨。
后來他帶領道宗以及其他幾個正宗覆滅白骨骷,但卻找不到血魔,據說他藏起來了,直到現在都沒有下落。
所以才求助天機石碑,希望能得到天道的指引找到那個該死的畜生。
坐在第二排的那個姿色脫俗的女子叫月娘,算是當地出名的女修,真武強者。
她的兒子被萬惡的萬屠人挖了心肝,當時她的兒子才三歲啊,可憐的寶寶就被那個畜生殺死。
萬屠人也是從此消失再也找不見了。
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殺了他,為兒子報仇。
坐在第三排的一個年輕儒雅男子,手里握著一塊成雙的玉佩,這是他女朋友的,本來兩人恩恩愛愛,但是被一個名叫紅露老祖給強行占用,做成鼎爐吸成人干。
他是潛龍圣域的精英弟子,名叫吳千秋,求助宗門長老師門后,紅露老祖沒想到自己得罪了潛龍圣域,直接人間蒸發,再也找不見了。
這件事一直成為他心頭的痛苦,和魔障,自從女友死后,他的修為再無寸進,他現在的念頭之有為女友復仇。
這時天機閣閣主一身銀色長跑,看著臺下眾人搖頭嘆息,每個月他們都會來詢問天機石碑。
但但每次天機石碑都顯示未知。
估計今天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他希望現場的眾人放下仇恨,不要為了死去的人活,而要為自己而活。
但他們聽不進去,估計在他們心目中只有復仇才能不會被困在原地。
“天機石碑開啟。”
隨著閣主一聲零下。
臺下眾人表情各異。
為首的張千峰緊握衣衫,他害怕失望,卻又想知道結果,心中矛盾。
坐在第二排的月娘明知道會失望,但還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死去的還在,為娘的從未放棄。
隨著一聲天機閣閣主的嘆息,現場眾人泄了氣,又一次的失望,他們早已習慣,卻永遠無法心安理得。
道宗掌門張千峰顫顫巍巍的起身,顫音道:“天機石碑無能。”
“它不配天機二字。”
天機閣閣主聞言瞇眼寒光爆射。
“張千峰,你此話何意!”
“我什么意思,閣主還不清楚嗎?幾個惡人,天機石碑居然都找不出來下落,它還配叫天機石碑,諸位,不如我們去求撼天宗。”張千峰怒道。
眾人眼神空洞,一時無人回復。
“哈哈,撼天宗。”
“張千峰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不過,我天機閣不知道的事情撼天宗也不可能知道。”
“北域誰不知道,我天機閣的消息情報當屬第一。”
“不是我不想給你們報仇,而是真沒有消息,我懷疑你們所恨之人,都已經死了。”
天機閣主輕嘆了口氣。
其他人沉默不語。
其實他們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或許他們恨的那些壞人,早已被天道劈死,要不就是死于其他正道人之手。
他們的堅持或許是無意義的。
“不可能。”
“我不信,除非有人能把他的尸體放在我面前。”
“休要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張千峰怒斥。
天機閣主眼神冰冷道:“隨便,你愛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問,不可能有人給你一個確切的答復,告辭,不送。”
天機閣主正要揮袖而去。
然而這時轟的一聲。
一座玉質石像轟然打破房頂落在大殿之中。
眾人紛紛大驚,這天生掉下這么大一塊石頭?
這是個人的石像,石像中的人背手而立,看向遠方有種高瞻遠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