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和張成當年的一些往事,陳青玄自然流露出些許唏噓感慨之色。
“那時尊師對我極為嚴格,非打即罵,我受不了修行的苦,提前出師了。那會年輕,心比天高,后來步入江湖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可惜,再想見尊師一面,他人不知所蹤了。”
“尊師向來喜歡云游四海,居無定所,偶爾又能聽到他的些許傳聞,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尊師的蹤跡,可惜無所收獲。”
“現在,尊師重歸江城,我要是早得到消息,能早幾天登門孝敬。”
趙鑫鑫從陳玄青的話語以及神態中看到他對二舅出自內心的敬意。
“陳爺爺”
趙鑫鑫剛叫出口就立刻被陳青玄打斷道:“不敢不敢,尊師是你二舅,我怎么敢當你爺爺,你叫我老陳頭就行。”
“老陳頭?”趙鑫鑫感覺這么叫有些沒大沒小。
“你就叫他老陳頭,聽著也親切一些。”魏龍一旁笑道。
“這不太合適,叫陳老伯吧。”
“也行你開心就好,對了,以后想來這里玩,報我的名字,一切吃喝玩樂全是免費的。”陳青玄和藹慈祥的笑道。
趙鑫鑫也放松了下來,她能看的出來,眼前這位陳老伯,比魏龍似乎還要地位尊貴一些。
而這些人居然對二舅極為恭敬,似乎都是他的弟子。
王少此時極為尷尬沒人搭理他,站在大佬身后,坐著站著都不合適,大佬在講話,他也不敢輕易開口打斷。
好在魏龍注意到了他,笑道:“小王,坐啊,愣著干什么,說起來你爹和我是兄弟,和陳老也有些交情,算是自己人。”
“好,謝謝魏叔。”王少紅著臉坐下來。
陳青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是過來人一眼看出王少肯定是在打趙鑫鑫的主意。
再加上王少本來在圈子里就名聲不大好。
“小王啊,你爹見了我都要叫一聲叔,我好心提醒你,你外面想怎么亂搞我管不著,但是這里有些人你要是敢打主意,我可不饒你。”
陳青玄當面指著王少警告道。
趙鑫鑫還不明白什么狀況。
王少此時已經嚇的腿肚子發軟,額頭冒虛汗了,苦笑道:“我哪敢啊。”
“你不敢最好,我怕你不明白,再說的明白點,鑫鑫是我尊師的外甥,你敢動她一下,誰也保不住你這條命,你明白嗎?”
“我知道我知道。”王少一個勁兒的點頭,同時狂擦汗。
進來之前還想著趙鑫鑫配不上自己,結果沒想到她二舅張成是陳青玄的師傅。
這么一來,她的背景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反倒是自己配不上趙鑫鑫了。
現在陳青玄更是如此直白的警告他,王少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動了趙鑫鑫,就算自己老子也保不住自己這條命吧。
陳家太狠了,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打趙鑫鑫的主意啊。
“陳老伯您想多了,我和他第一次見面,就喝喝茶而已。”趙鑫鑫發現陳青玄對王少的時候,特別兇,很嚇人。
但相反面對自己,就是個慈祥的老爺爺,沒有半分殺氣。
“我知道,我這是提醒這小子,鑫鑫你出落的這么好看,我怕他動歪心思,現在他應該不敢了。”
陳青玄笑道。
“哪有啊,陳老伯就喜歡說笑話。”
“不說了,那個尊師在何處?”
趙鑫鑫這才將二舅和古玩店店主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說完,陳青玄就蹭的站起來,負手徘徊,口中喃喃低語道:
“尊師啊,不就是幾百萬嗎,只要他開口,幾十億我都親自送到他面前,何必在那里浪費時間,快,咱們快點過去。”
陳青玄火急火燎的領著眾人直奔古玩店。
此時古玩店內,靜悄悄的。
藤椅上張成鼾聲如雷,睡的昏天黑地的,此時一個客人剛要走入,看到里面張成不雅的睡姿,搖頭而去。
老板看到這里快氣死了,本來客人是來了不少可是都被張成給嚇跑了。
他造了什么孽啊。
看了看時間差兩分鐘就六點了,趕緊讓這小子滾吧,省的影響自己生意。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這種流浪漢一般的人打賭,想想就來氣。
“喂,醒醒,六點了。”
老板指了指手腕上的帝舵手表道。
張成猛然驚醒,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有些茫然的看了四周,睡迷糊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道:“怎么樣?賣夠一千萬了吧,那筆我拿走了。”
老板一邊推搡著張成一邊罵罵咧咧道:
“停停停,做夢呢,有個屁的一千萬營業額,好不容易來幾個客人都被你嚇走了,趕緊給我滾。”
這時一輛車停下,一聲怒喝緊跟著傳來。
“住手,你給我放尊重點,小心我砸了你的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