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現場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里見過這個場面,全都被嚇得猛吸一口涼氣,不停吞咽口水。
尤其是李謙,感受到蘇東楚的目光,只覺得兩條腿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
“哼!”
蘇東楚輕蔑瞥了眼李謙,譏諷笑了笑,朝著趙丙方道:“咱們走,這些垃圾不值得你結交。”
“是,恩師!”
趙丙方恭敬應道。
今日之前,他覺得大周詩仙周青云能跟蘇東楚一較高低,但在剛剛短時間的接觸中,他發現周青云除了詩寫得好外,人品實在不敢恭維。
人品不好,詩寫得再好有屁用。
“站住!”
就在趙丙方要跟著蘇東楚離開的時候,周青云朝著蘇東楚道:“我承認被你的實力震驚到了,不過這里是聽雨軒,是讀書人交友的地方,你一個武士憑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憑什么?”
蘇東楚雙手背在身后,用眼睛余光斜視周青云,“就憑我作的詩詞,比你們都要好。”
“詩詞?”
周青云微微一怔,旋即輕蔑笑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敢在大周詩仙面前吹噓詩詞,真是不知死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周詩仙面前,說自己的詩詞寫得好,可笑至極。”
“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太狂妄了。”
涼亭中的其他讀書人,在聽到蘇東楚的話語后,都嘲諷了起來。
雖然周青云的詩詞算不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但也被譽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他們不相信一個少年做的詩詞,能比周青云還要好。
“這個簡單。”
江逸風趁機走上前去,面帶笑容道:“既然兩人誰都不服誰,那就來一場斗詩,比一比誰寫的詩詞好。”
“你誰啊?懂不懂規矩?”
一個讀書人滿臉看著胡亂說話的江逸風,訓斥道:“周詩仙是何等身份,豈是你說比就比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東西。”
江逸風看到自己被瞧不起了,攔住要動手的蘇東楚,笑了笑什么話都沒說。
一來,他沒必要跟個讀書人一般見識。
二來,對方不認識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情有可原。
他是個豁達的人,不會與人斤斤計較。
“嘿嘿……”
卻在這時,一道懶散的聲音傳來,“那個讀書的,你真有種,連大名鼎鼎的江公子都敢得罪,我要是你的話,已經跪在地上求饒了。”
這道聲音突兀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來人,所有人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老老實實喊了聲魏大公子。
沒錯!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經常混跡在聽雨軒的魏晉蒙。
不過,他今日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對江逸風充滿敵視的魏無羨。
怎么哪里都有他?
江逸風看著走上來的魏晉蒙,不滿地撇了撇嘴,“魏大公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這個人平易近人,怎么可能讓人跪地求饒?”
“啊對對對……”
魏晉蒙拍了拍身邊的魏無羨,繼續道:“要不是舍弟至今還被父親關禁閉,我真的會相信你。”
“哎哎哎……”
江逸風連忙打斷魏晉蒙,“令弟是被玉公子騙了銀子,才會被關禁閉,與我可沒什么關系,我見令弟臉色不好,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他的身體吧!”
言外之意:再敢胡說,我斷了魏無羨的藥。
“開個玩笑,別介意。”
魏晉蒙立刻服軟,走上前去,一腳踢在那個讀書人身上,“狗東西,還不趕快給江公子道歉,想死是不是?”
“江公子,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讀書人意識到自己招惹了得罪不起的人,跪在地上道歉。
江逸風看著讀書人沒有說話。
魏晉蒙則又笑嘻嘻把讀書人攙扶起來,還特意幫忙拍打了下身上的泥土,“我跟你開玩笑的,江公子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是不是,江公子?”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魏晉蒙目光看向江逸風。
這家伙真夠陰險的。
我若是不依不饒,就是我小心眼,不利于自己的名聲。
但若是放過他,他也只會記得晉蒙的恩情,對我不會有好感。
想到這里,江逸風沉默幾秒,突然一腳把那個讀書人踹翻在地上。
緊接著,他說道:“本來真想直接放過你的,畢竟我沒把你當回事,但魏大公子把我說那么壞,我要是不打擊報復你一下,你心里一定忐忑不安,現在我踹你一腳,你可以安心了。”
聽聞這話,讀書人用略帶幽怨的眼神看了眼魏晉蒙,而后朝著江逸風拱手道謝,離開了涼亭。
這家伙,真是一點虧都不愿意吃。
他這么一說,反而顯得我多事了。
魏晉蒙本想刷一波好感的,沒想到被江逸風這么一搞,那個讀書人不把兩腳的怨氣,怪在自己頭上都是好的。
當然,魏晉蒙并未把這個讀書人放在心上,看向江逸風,“江公子,你剛剛是不是說,想讓這位小兄弟跟周詩仙來一場斗詩?”
“沒錯!”
江逸風點了點頭,“既然兩人都不服氣對方,那就用最簡單的辦法,直接比一場。”
魏晉蒙似笑非笑看向江逸風,“我覺得,這不太好?”
瑪德!
故意搗亂是不是?
江逸風不滿瞪了眼魏晉蒙,明白對方已經看出來他的目的,那就是幫助蘇東楚揚名。
贏了!
蘇東楚就是大周新晉詩仙,輕輕松松便能獲得空前絕后的名聲。
輸了!
一個少年輸給周詩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嘛,更何況這個少年的詩詞很好,假以時日定能超過周青云。
因此,蘇東楚跟周青云斗詩,無論輸贏,都只有好處。
唯一能破解的方法,就是周青云不跟蘇東楚斗詩。
江逸風看著不斷搞破壞的魏晉蒙,沉聲問道:“你覺得哪里不好?”
魏晉蒙看到江逸風生氣,也不敢繼續招惹對方,微笑道:“我覺得,江公子應該拿些彩頭出來,否則就沒意思了。”
“彩頭?”
江逸風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魏晉蒙不再搗亂,說道:“那我就拿出來三百斤糖票當彩頭,諸位覺得如何?”
“嘶,三百斤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