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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拉多克鎮的深夜飆車黨們終究還是受到了制裁。

  憲兵的反應相當迅速,極具效率地在圖拉西斯的四道大門處都設置了關卡。盡管如此,當奧古斯都跟一群陸戰隊員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時,他們還是差點就蒙混過關了。

  奧古斯都也是被關進監禁室以后才從一名憲兵口中得知,為捉拿漏網之魚布拉多克鎮的每一家酒吧的門口和內部都有軍方的個人信息收集終端,所有人的面部識別特征都會被記錄。

  血腥瑪麗酒吧里的每個士兵其實從一開始就逃不出去,但至少這次經歷足以讓奧古斯都和他的飆車黨當作向其他人吹噓的談資。

  因盜竊禿鷲車,奧古斯都等人的監禁時間被延長至一周。不過奧古斯都知道憲兵隊最多只能再關他們兩天,急需新兵補員的前線部隊可不會讓他們再放五天舒服的長假。

  “馬克斯!把你的腳挪開!”

  奧古斯都和他班里的其他九個人被關在同一個擁擠的監禁室里,只能睡在鋪有硬木板的水泥地上。而且他們畢竟不是真的來度假時,整個晚上既沒有飯吃也沒有地方洗浴,只能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入睡。

  如果這樣也就算了,二排一班還必須共用同一個毫無遮攔的抽水馬桶。

  “這不能怨我,你得去問問那些獄卒為什么不把這里弄得寬敞些。”贊德爾·馬克斯以更大的聲音反駁說。

  “我不管這是誰的責任,挪開!”本杰明·克蘭多鐵青著臉,他被贊德爾?馬克斯、湯姆·奧莫與伊利亞·庫洛夫斯基夾在中間,遠比其他人高大壯碩的身體動彈不得。本杰明雖然曾是家鄉修道院的一名修道士,但脾氣卻比其他人都要壞得多。

  “該死的,我們可不是什么犯人!”阿蘭德·龍德斯泰因抱怨著說。

  奧古斯都被喧擾的聲音吵醒,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要撒尿的趕緊點,探視的人就要進來了,別在客人面前光屁股。”

  “要拉屎的憋著。”雷諾補充說:“先生們,尿的時候都端穩嘍,別撒在地上。”

  禁閉室原先是一座軍械庫,如今里面的武器和裝甲車都已經被清空,用一塊塊金屬擋板隔成一個個上不封頂的隔間以關押不守規矩的士兵和罪犯,奧古斯都等人的頭頂就是軍械庫高高的支架穹頂。

  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透過通風口和窗戶照進來的陽光,而禁閉室里的應急燈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打開。

  南面和北面的墻壁各有一扇三英尺寬的指紋門,指紋門最上方約三分之一的部分是高度透明的鋼化玻璃,這意味著從外面向里面看時一覽無余,但從里面看也是一樣的。

  奧古斯都向南邊的指紋門看去時,突然看到了一個晃動的人影,那是一名穿著黑色制服的憲兵。

  “是漢克和約瑟芬嗎?”奧古斯都身邊的吉姆·雷諾也注意到了,但他顯然不太相信自己的說法:“以我對他們兩個人的了解,現在一定是酩酊大醉,得今天晚上返回軍營時才知道我們給憲兵隊一鍋端了,然后還要沒心沒肺地繼續補覺。”

  指紋門被打開了,進來的卻不是那名憲兵而是一位身著陸戰隊制服的軍官,肩膀上的銀色豎杠代表他是位中尉。

  中尉有著一副棱角分明、瘦削黝黑的面孔,臉上有著在風吹日曬和極端環境中留下的刻痕,他留著不長的唇須,板寸頭,黑發。

  “你就是奧古斯都·蒙斯克?”中尉抿著寬闊的嘴唇,凝視著奧古斯都冷灰色的眼睛。這名軍人身上有著真正經歷過戰爭和死亡才能磨礪出的冷峻嚴肅,盡管奧古斯都斷定這名軍官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但屬于年輕人的嬉笑輕浮已經與之相去甚遠。

  “我就是。”奧古斯都毫不退讓地與中尉對視著。

  “我是霍瑞斯·沃菲爾德,第33地面突擊師14旅5營1連的連長。”中尉鋼鐵一般凝滯的臉上竟然流露出笑容,但稍縱即逝。

  這個名字讓奧古斯都想到了游戲中在蟲群之心戰役里死去的泰倫帝國老將軍,他試圖將記憶中的形象與這名年輕的軍官聯系起來,但很快就放棄了。

  “是阿克圖爾斯的那個師。”奧古斯都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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