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老人眉頭忽地皺起,“謝老什么時候又娶了個小姑娘?”
年輕男人一聽就知道張老誤會了,連忙解釋:“是五爺的太太。”
聞言,張老緊蹙的眉峰這才舒展開,上下將霍嶠打量了一番,語氣猶疑:“五爺什么時候娶的媳婦兒?”
年輕男人頓了頓:“昨天。”
現在已經過了零點,是第二天了。
張老沉思了幾秒,而后輕哼:“難怪昨天那么急著出院。”
原來是娶媳婦去了。
“不過你們也太由著五爺亂來了,到底是娶媳婦重要?還是命重要?”張老面露些許不滿。
霍嶠:“……”
年輕男人知道霍嶠初來乍到還不清楚留鶴別墅這邊的情況,便主動介紹道:“太太您好,我是這里的管家,方逸。這位是一直為五爺治病的張老。”
霍嶠微微頷首,禮貌地開口:“你們好。”
方逸態度恭敬:“我去讓田姨將隔壁的客房收拾出來,今晚只能委屈太太您住在那里了。”
霍嶠搖了搖頭,看了眼正在給謝嶼洲做各種常規檢查的張老等人,面色有些遲疑:“剛才張老說五爺下午去醫院是因為病了?”
不是去問今晚能不能辦事的?
“五爺身體比較差,時常都會去醫院。”方逸是今晚才回到崗位的,并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只以為霍嶠是在擔心五爺的身體。
還寬慰了一句,“太太您不用擔心。”
霍嶠沒說話,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謝嶼洲為什么要騙她。
病了就是病了,為什么還要瞞著她?
她又不會趁他病要他命。
霍嶠輕撇了撇嘴,將拿著的毛巾往方逸手里一塞,轉身出了房間。
方逸表情微愣,看了眼手中的毛巾,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感覺太太好像生氣了?
田阿姨將客房打理好,又叮囑霍嶠早點休息后,就離開了。
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霍嶠閉上眼睛卻半天都沒能睡著。
腦子里總忍不住想謝嶼洲騙她的事。
說生氣是有一點,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不過很快霍嶠就琢磨明白了。
應該是覺得沒必要告訴她吧?
畢竟他們才第一天見面。
雖然是領了證的夫妻關系,但卻是一對再塑料不過的夫妻。
所以男人不想告訴她實情,也算是情有可原。
……
次日清晨。
霍嶠在鬧鈴的催促下醒來。
看了眼時間。
早上七點。
起床進浴室洗漱完畢,霍嶠打開衣柜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在主臥里。
離開客房,往主臥方向走去的時候,恰好碰見從屋內出來的方逸。
“早上好,太太。”
“早。”霍嶠轉頭看了眼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略想了想,“五爺醒了嗎?”
方逸搖頭:“還沒有。”
見霍嶠面露猶豫,方逸福至心靈地說:“我還有事,就先下去了。”
看著方逸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霍嶠才輕推開未掩上的門。
房間里的光線不是很亮,窗簾拉得很嚴實,只漏出幾縷晨光進來。
整個臥室安靜得仿佛落下一根針都能聽見,霍嶠只瞄了眼床上的男人,并沒有靠近床那邊,躡手躡腳地朝著衣帽間走去。
她今天得去鼎華演播大樓參加學姐介紹的兼職面試,所以在著裝上,霍嶠選了條米白色的連衣裙,外加了件薄款的西裝外套。
衣帽間里有現成的鏡子,霍嶠從一只手提包里找到了幾種常用的化妝品,隨意化了個淡淡的妝,就從衣帽間里出去了。
屋內還是和她進來時一樣,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