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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嶠沒在大殿內等多久,謝嶼洲就下來了。

  男人面上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霍嶠也沒有詢問他們母子間都聊了些什么。

  走出靜心殿,方逸在前方用手電筒為他們照亮。

  夜里的寺廟有些冷,冰涼的山風吹過,霍嶠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謝嶼洲察覺到了,開口喚了前面的方逸一聲:“方逸,衣服。”

  方逸回頭,會意地將臂彎上掛著的外套遞過來。

  謝嶼洲將外套抖開,示意女孩抬手。

  霍嶠有些猶豫:“你身體不好,還是你穿吧。”

  “我不冷。”謝嶼洲面不改色地說,“抬手。”

  霍嶠還想說什么,謝嶼洲已經抓起她的手從外套的袖子里穿過。

  謝嶼洲雖然身形削瘦,但畢竟骨架子就擺在那兒。

  所以他的衣服對于霍嶠來說還是寬大了許多。

  添了件外套后,霍嶠就沒那么冷了。

  謝嶼洲牽著她的手,繼續朝前走。

  不著痕跡地看了眼男人完美無瑕的側臉,霍嶠偷偷拉起衣領蓋在口鼻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

  是她最為熟悉的味道。

  霍嶠沒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突然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行為有些癡漢,霍嶠立馬松開抓著衣領的手,故作若無其事地看著腳下的路。

  余光卻在偷瞄身旁的男人有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而后猝不及防地對上了男人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顯然她的動作早就被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霍嶠的耳根蹭地就紅了,欲蓋彌彰地解釋:“我是想聞聞有沒有汗味。”

  謝嶼洲微微頷首,語調慢條斯理的:“嗯。那謝太太聞到了嗎?”

  霍嶠說:“沒有。”

  謝嶼洲的視線沒有落到她的身上,閑閑地開口:“那謝太太聞到了什么?”

  霍嶠面無表情:“什么都沒聞到。”

  謝嶼洲拖長調子應了聲:“哦。”

  霍嶠:“……”

  霍嶠閉嘴不說話了。

  回房間的途中路過了一棵高大,生長得郁郁蔥蔥的樹木。

  樹上掛著紅帶子和許愿牌,除此之外還掛著個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字——姻緣樹。

  這幾年求姻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所以姻緣樹上掛的紅帶子和許愿牌并不是很多。

  見女孩駐足仰望這棵姻緣樹,謝嶼洲微側頭朝著方逸看了一眼。

  方逸瞬間就明白了五爺的意思,轉身離開了。

  許是風有些大,有條紅帶子就被吹落下來。

  霍嶠走上前,將這條紅帶子撿起來,不經意間看到了上面的名字——陶煥枝。

  這是謝嶼洲的母親掛的紅帶子。

  紅絲帶已經有些褪色了,顯然久經歲月。

  陶煥枝的名字下面還有一行文字,但經過這么多年的風吹日曬,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只依稀可以辨認出陶煥枝在上面寫的是:希望可以和楚硯卿永遠在一起。

  最后的“在一起”這三個字被雨水沖刷得只剩下淺淺的印子。

  日期是20xx年的2月14日。

  距今已經三十多年了。

  這是陶煥枝少女時期最純真樸實的愿望。

  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只可惜這個愿望,再也不可能實現了。

  霍嶠踮起腳,把這條紅絲帶系回姻緣樹上。

  這時,方逸回來了,手中拿著條紅絲帶,還有支防水的記號筆。

  方逸將手里拿的東西遞到霍嶠面前:“太太。”

  霍嶠不明所以:“哪來的?”

  方逸說:“五爺讓我去找忘塵大師拿的。”

  聞言,霍嶠轉頭朝著身后的男人看過去。

  謝嶼洲神色淡漠,目光卻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

  見她望過來,男人輕挑眉頭:“謝太太可以把想許的愿寫在上面,比如希望永遠和我在一起。”

  霍嶠臉紅地反駁:“我的愿望才不是這個。”

  “嗯?”謝嶼洲那雙桃花眼微挑出一抹淺淺的弧度,“那謝太太的愿望是什么?”

  “不告訴你。”霍嶠拿著紅絲帶,避開男人在上面寫下自己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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